第136章 裸绞计划布局完成(求月票)-《重生1878:美利坚头号悍匪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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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个替亚伦·布莱恩特运送行李的马车夫,在庄园后门卸货时,一脸受宠若惊地接过了马琳太太递给的柠檬水。

    他故作惊讶的大声道:“哦,上帝啊,夫人,您可真是个好人,您跟码头上那位新来的大人物亚伦·经理,您是他的亲戚?

    怪不得您这么漂亮,我跟您说,布莱恩特先生可真是精力旺盛啊,我的老天,他才来一个月,码头区上下谁他妈不知道,他和那个叫佐丽娜的吉普赛骚货搞在了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嘿,那娘们可真带劲,扭得跟条刚出水的蛇似的,布莱恩特先生一天至少要去光顾她两次,真是好体力!”

    “哐当!”

    索菲娅手中的瓷盘忽然滑落。

    马车夫连连道歉,说自己又管不住这张烂嘴,抓起小费便匆忙驾车跑了。

    “索菲娅,亲爱的……”

    马琳太太去握住妹妹的手:“这一定是谣言。马夫他懂什么。码头上那些人,他们最喜欢编排这种下流故事来取乐,亚伦他毕竟是个经理……”

    索菲娅现在反而诡异地平静,她蹲下身,开始一片一片地捡拾那些碎瓷。

    “他是你的丈夫,你应该相信他。”

    马琳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安慰,连她自己都觉得毫无说服力。

    索菲娅冷笑着:“不,姐姐,他就是个烂人。一个彻头彻尾的种猪!”

    她猛地站起身,回头死死盯住艾薇儿。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吗,艾薇儿?在旧金山,他那个所谓的女秘书,那个胸部大得像要从衬衫里爆炸出来的金发婊子!”

    “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呢,他以为我闻不到他每次加班回来后身上的那股骚味,天知道他们在他妈的那张办公桌上干了多少次!”

    艾薇儿·范宁在旧金山大暴乱中戏剧性地失去了丈夫,现在反而因此看透了世事。

    面对这种事情,她并不觉得有什么。

    “跟这种烂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她淡淡道:“你又不是没钱,索菲娅,离了呗。这种男人,你还留着他过圣诞节,指望他给你唱赞美诗吗?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

    索菲娅猛地摇头,眼泪终于决堤而出。

    “我不能就这么,明不白的,被一个吉普赛妓女这么羞辱!”

    她猛地转身穿过客厅。

    她的目光在院子里搜寻,最后定格在那个躺在藤椅上假寐的身影上。

    “洛森先生,洛森!”

    洛森的帽檐微微抬起,挑眉看向来人。

    “求求你。”

    索菲娅哭得梨花带雨,抓住了洛森的胳膊:“求你带我去码头,索萨利托,我要亲眼去看看,我要亲眼去看……”

    “索菲娅!”

    马琳也追了过来,想把她拉开:“你疯了?你听我说,那种肮脏的地方不是你该去的!”

    “我没疯!”

    索菲娅一把甩开姐姐的手:“我就是要去看,看一眼我就死心了,洛森先生,求你了,只有你能帮我,我知道你有办法的!”

    洛森静静地注视着她。

    亚伦·布莱恩特这颗棋子即将报废,现在,这颗棋子的老婆好像也想主动跳上棋盘。

    “二狗!”

    吆喝完,他才转向索菲娅:“去擦擦脸,十分钟后出发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前往索萨利托的马车上。

    二狗和三狗坐在车夫的位置上,。

    车厢内,索菲娅早已擦干了眼泪。

    洛森坐在她对面,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“我们家以前很穷。”

    索菲娅忽然开口,“我和姐姐,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,她总是把最大的那块面包留给我。她一直都比我傻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,她嫁给了一个农夫,就是露西的父亲,他们很穷,房子一下大雨就漏水,但他对她很好。”

    她苦涩地笑着:“我嫁给了城里人,一个有钱人,亚伦·布莱恩特是北太平洋海岸铁路公司的经理。他们都说我嫁得好,我母亲抱着我哭,说我终于飞上了枝头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天啊,我嫁得可真好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我得到了全部,漂亮的衣服,城里的大房子,仆人,马车,体面的宴会,可我一点也不快乐,他碰我的时候,我只觉得恶心。

    我讨厌他身上的味道,还有他打的饱嗝!在旧金山,我一个人守着那个空荡荡的大房子,他在外面跟那些婊子鬼混!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反而很羡慕姐姐,你看到了吗?她看起来那么滋润,她容光焕发,走路时腰都在扭,甚至敢大声笑了,她以前从不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洛森终于睁开眼睛,沉沉看向她

    这女人比她姐姐敏锐,也更会嫉妒。

    “凡事都有两个面,索菲娅。”

    他终于开口:“你获得了一些什么,就必然会失去一些什么,这很公平。”

    索菲娅像是被这个词狠狠地刺痛:“这算什么公平?那姐姐呢?她现在获得了这么多的快乐,富足,还有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。”

    “可她又失去了什么?”

    洛森凝视着她,女人的嫉妒心还真是可怕。

    “大概……”

    他拖长了调子,然后轻笑一声:“失去了贫穷和苦恼。”

    “你!”

    索菲娅被他这个轻飘飘的的回答噎得差点背过气去。

    虽然气人,却也是实话。

    她气恼地翻了个白眼,扭过头去独自抽泣。

    洛森轻笑一声,毫不在意。

    索萨利托码头区。

    这里是北加州的门户,但上帝显然忘了给这里装上窗户。

    水手、搬运工、流氓、皮条客、还有那些神情麻木的妓女,各色人等混杂其间。

    马车停在一个巷口。

    在它对面,是一栋摇摇欲坠的二层木楼。

    它那本应是蓝色的油漆早已剥落殆尽,挂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招牌,吉普赛之吻。

    “就是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索菲娅的双手死死攥在一起,狠狠盯着那个招牌。

    里面男男女女嬉笑的声音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。

    他们就在车厢里等着。

    一分钟,十分钟,一个小时。

    马车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,煤气灯一盏盏亮起。

    两个小时。

    索菲娅从最开始的愤怒到焦灼,再到一丝丝可悲的期盼。

    随着时间的推移,她的脸色也一分分灰败下去。

    就在她几乎要崩溃时,吉普赛的门被推开。

    醉醺醺的的笑声穿透薄雾,刺得人耳膜生疼。

    “他妈的,我就说那帮旧金山来的蠢货,嗝,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管这个码头!等老子把这里捋顺了,你们就都是我的功臣!”

    亚伦·布莱恩特吐得满身狼藉,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一条胳膊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脖子。

    那是一个吉普赛女人。

    她穿着一条堪称暴力的深红色长裙,裙摆的开衩高得离谱,几乎到了腰际,随着她的动作,两条结实的大腿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“哦,我亲爱的亚伦。”

    佐丽娜夹着嗓子,娇滴滴道:“别管那些蠢货了,快进来嘛,我们再喝一杯,你真是太厉害了,比我见过的水手都厉害!”

    “嘿嘿嘿……”

    亚伦反手一把抓在她屁股上,在血红的嘴唇上啃了一口,引来酒馆里一群酒鬼下流的口哨声和喝彩声。

    “看吧,老子才是最强的!”

    车厢里,洛森甚至能闻到索菲娅身上混合着绝望屈辱的气息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让二狗下去,先打断他两条腿,或者三条也行。”

    索菲娅猛得颤抖了一下。

    耳边的喧嚣就像是隔了一层棉花,变得遥远而不真实。

    身上所有的力气像是一下都被抽空,忽然有些索然无味。

    “算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洛森也不再劝,打了个响指。

    二狗一言不发,抖动缰绳,马车平稳地掉了个头。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亚伦·布莱恩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,眯起眼朝巷口望了一眼。

    却只看到了一片漆黑,别的什么也没有。

    “看什么呢,难道你怕你那个城里的黄脸婆追过来吗?”

    佐丽娜娇笑着,一口咬在他的耳垂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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