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吾爱 - 都市言情 -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在线阅读 - 第五章

第五章

        第五章(本章免费)

        叶子和那个四十岁左右的上司之间难道会有真正的爱情?我一直不愿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。也许叶子只是贪图安逸的生活,也许她上司只是需要一个年轻的身体,说白了,是一种**裸的交易。尽管如此,得知她出事后,那份曾经苍白的感情还是牵动了我蕴藏在内心深处的死结。

        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,何况我和叶子毕竟有一年多时间,就算没有爱情,也有交情。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,何况就算她欺骗了我,那也没什么,毕竟一切都结束了。理解和包容别人,是一种美德,母亲对我的教导我一直铭记在心。从第一眼看到她和那个男人在宾馆里苟且偷欢时,我心里就暗暗发誓,从此以后和叶子要割袍断义,画地为牢。但我错了,我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了无牵挂,最终还是忍不住要犯贱,推翻自己的誓言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赶到中山医院的时候,叶子就那么安静地躺在病床上,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痛哭流涕,后悔莫及。也许伤害的经验值累积到一定程度,就自然提高了女人对于突发事件的抵御等级。叶子的脸上蒙着纱布,只能看到她两只乌黑的眼珠。阿丽告诉我,是那个男人的老婆出钱请小混混在叶子脸上划了两刀,刀口不是很深,不会有生命危险,但肯定会留下疤痕。我想这肯定比杀了叶子还要痛苦,她曾经是一个那么爱美的女生,和我一起出门每次都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,衣服总是一尘不染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叶子的眼睛里,看出她依然和以前一样坚强。从我认识她,我就从来没有看到她流过泪,对于一个女生来说,这很不正常,让我一度怀疑她的泪腺有问题。阿丽告诉我就是昨天的事儿,她和叶子一起逛街的时候,突然一个人冲到她们跟前,二话没说,朝叶子脸上就是两刀。当时阿丽也傻了,等开口大叫救命的时候,凶手已经跑开老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敢想象叶子能够忍受那种痛苦,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痛苦。划女人的脸,就好比举刀让男人做太监一样残忍。我问叶子的上司是否知道这个事情,阿丽说当时就电话通知他了,他在重庆出差,正尽快赶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中午,我让阿丽陪着叶子,准备出去买快餐,我埋头一个箭步冲出病房,和正走进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,我抬头定眼一看,龟儿子的,是他!

        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,正要找他,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。我当头一句:“你还有脸来?”他朝我看了一眼,眼神凝重,很有力量地对我说:“小朋友,你不要搅和,我没工夫和你吵。”我被他这个气势压住了,一下还真的安静了下来,不过心里不服气,那天在宾馆被我抓奸的时候他咋不朝我摆威风呢?

        通过阿丽,我知道这个男人叫韩铭,是叶子所在公司的全国市场总监。看来人只有在**裸坦诚面对的时候,才会是真正平等的。今天的韩铭西装革履,那种非凡的内在气质和沉稳老练的谈吐的确让我自叹不如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之所以对他改变看法,只因为他进了病房,第一件事情就是握住了叶子的手,然后对叶子深情地说:“都是我不好,让你受苦,不过一切都结束了,今天早上我就到了上海,所有财产都给了她,我和她离婚了。”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颗钻戒,轻轻戴在叶子的无名指上,动作温柔得让人心碎。我第一次看到叶子流泪,禁不住自己也一阵心酸,不知道是为他们,还是为我自己。我更多的是高兴,叶子终于找到了属于她的感情归宿。

        韩铭伸出右手,对我道:“谢谢。”他的手很大也很温暖,给人一种安全感,既便我是男人也有如此感觉,何况还是刚刚涉世不久的叶子。我友好地笑笑,客气道:“我根本没有帮上什么忙,甭客气。”我想此时此刻我和阿丽继续呆在医院可能就多余了,于是找了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,和她一起离开了中山医院。我心里默默祝福,希望韩铭是叶子最后的男人,可以让叶子永远幸福快乐。

        走出医院的大门,我从未感到自己如此的轻松,好像完成了人生中的一件大事。我和阿丽找个地方喝了几杯,不想她居然不胜酒力,本要送她回家,结果她说她妈最烦她喝酒了,死活不回。我想了想,决定带她去一个坏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租什么房子不好,西哥偏偏要租个多层,还是七楼。我搀扶着醉醺醺的阿丽,爬了一楼又一楼,累得我脊椎骨都嘎吱嘎吱响了,至少得提前两年肾亏。精神崩溃的边缘,总算看到楼道上大大的阿拉伯数字“7”了,我一手抱着阿丽,一手掏出钥匙,对着钥匙孔捅了进去,扭啊扭的门就是不开,接着急了我用脚不停地踢门。心里纳闷儿,难道西哥这孙子给了我一把假钥匙?

        嘎的一声,门突然开了,西哥穿着一条三角裤,嘴里叼着一根香烟,眯着眼睛站在我的面前。阿丽惊叫了一声,赶忙转过头去,看来没有醉到不省人事。西哥吐了一个烟圈,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,故意挺了挺腰道:“叫鸟啊,盘古开天地从未见如此奇物是吧?”我扑哧乐道:“孙子少臭美,你呆家里还把门反锁着,有病啊?”阿丽指着西哥问我道:“他是,是,是谁?”我笑呵呵道:“大学死党,西哥。”西哥笑容可掬地补充道:“西瓜的西,哥伦比亚的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丽微微笑了笑,摇晃到沙发边上,烂泥一样,仰面躺着一动不动。西哥盯着阿丽看。我推了一把道:“喂,你孙子忒色了吧,专盯人家制高点看!”西哥道:“抗总,我是担心这沙发呢,才买回来,万一她出现失禁什么的,你丫不给老子买套新的,我准跟你急!”

        其实,我心里窝了个事儿,老觉得阿丽今天有点反常,从医院开始我就觉得她干事有点心不在焉的,给我倒水的时候满了还不知道,弄得我大腿地方湿了一片,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我肾亏遗尿呢。刚才喝酒吧,她既然不能喝,却把自己往死里灌。我越想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把叶子的事情告诉了西哥,西哥半天没放一个屁,最后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:“这就是生活。”西哥是个不相信爱情的人,大学的时候,他就把泡妞当成了一种事业,换女朋友比换灯泡还快。我也说过他几次,可他依然我行我素!

        西哥拿了几罐啤酒出来和我当饮料喝,房间里空调前天坏了还没有修好,大热天的,感觉呆在蒸笼里,冰啤酒喝下去马上就变成汗出来了,受罪不轻。

        西哥突然走到阿丽身边,推了推阿丽,她一点反应都没有。西哥转过头,对我神秘一笑。我马上领会了他的意思,好久没有这样做过了,兴奋不已地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。我和西哥把阿丽从沙发上抬了起来,缓缓朝卧室走去,动作很轻,生怕弄醒了她。到了床前,我和西哥相视而笑,将阿丽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西哥看着我,问你先还是我先。我说还是你先吧,我正好打110过来逮你。两个人一起偷笑,走出卧室,将门轻轻带上。西哥到了客厅,一边开DVD,一边兴奋道:“平生不看武藤兰,一世男人也枉然!我刚刚才看个开头,你丫就带个女人过来了,天意啊!”我手指点着西哥脑门儿道:“老子就知道你反锁着门,不会干什么好事儿!”

        看到一半,西哥暂停了DVD。我疑惑道:“干吗?”西哥道:“抗总,我受不了了,得整一把。”说完西哥就起身去了卫生间。大约三分钟后,出来了,西哥一脸轻松满足的样子。我惊讶道:“这也太快了吧,早泻,中看不中用啊!”西哥白了我一眼道:“手的动作频率达到了50赫兹,老子自个儿眼睛都看花了,你以为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也去了卫生间,兴奋过头了,怎么也尿不出来。抬头正好看到挂在墙壁上的一幅**女人的油画,身材真是丰满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西哥是厕所挂油画装艺术家,只有我了解,他肯定是自娱自乐时候用的。

        **每个人都有,何必装什么君子,何况我本来就不是,所以我也心安理得地对着西哥挂的这幅油画高兴了一把。足足15分钟,我才回到客厅。西哥故作惊讶地看着我:“抗总,尿结石呢?得早治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片子快看完的时候,卧室门开了,阿丽走了出来,看到电视上的画面,吓得她张大的嘴巴半天合不拢。西哥点头,示意她坐下,说道:“阿丽是吧,正好,一起来接受婚前教育。”阿丽红着脸猛摇头,望着我。我哈哈大笑:“阿丽,别介意,西哥就这样,有口无心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丽要走,我说送她回去,她说不用了,自己可以回去。阿丽走出门口,突然想起来什么,低声对西哥道:“不好意思,实在难受,吐在你卧室了。”西哥差点晕倒,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对阿丽道:“你可以走,但是他……”西哥学着李小龙的姿势,伸出食指在我面前摆来摆去,继续道:“绝对不能走!”阿丽笑了笑,朝我和西哥挥挥手,留下一股淡淡的酒味,走下了楼梯。阿丽的这一吐,让我的**受到了相当程度的残害,西哥这孙子也不仗义,事前可没说他卧室地毯也是新买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晚上,和西哥躺一床上,他早已鼾声如雷,我却久久不能入眠。不知道小珍在她奶奶老家还要呆多久,最近虽然偶尔短消息联系,但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,难道是小珍对我没有给她答复而失去了信心?我不知道,但确实没有勇气答复她,始终在犹豫,因为如果答应她了,我就一定要做到,这是我做人的原则。还有萧然,我想这几天还是要去看看她,不过有浩浩陪着她,至少她不会感到孤单寂寞。对了,还有疯子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顶蘑菇进行到底。

        半夜的时候,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左胸很疼,猛然醒来,发现西哥这孙子一边打鼾,一边伸出一只咸猪手狠劲儿地捏我。我顺手拿过床头一个小布娃娃,塞到他手里,他每捏一次,布娃娃就会叫一声,我实在忍受不了了,于是干脆一个人跑到客厅躺沙发上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几天没有看到疯子了,我到公司时间本来就不多,所以碰到他的概率就更小了。今天上午拜访客户,一直忙到中午才进公司,所以一直待到正点下班才走。我打了个电话给疯子,电话那边很吵,好像是不锈钢器件撞击的声音。我问他在哪里,他说没空和我说话,正忙着炒菜,让我赶紧过去一起吃晚饭。不用说,肯定在浩浩那里,估计她们客厅那个沙发迟早要给疯子睡塌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赶到她们那里,疯子正好上了最后一道菜,丝瓜蛋汤,一眼看上去,黑的和墨鱼差不多。我说这也能吃啊,丝瓜和鸡蛋都分辨不出来,真是暴殄天物啊,罪过罪过。浩浩在旁边微笑,说看上去是难看了点,不过味道嘛还可以,我们已经连续吃了五天。萧然也在旁边捂着嘴巴笑,样子可爱极了,看得我呆了。还有一盘青菜炒蘑菇,我一看来劲儿了,哈哈大笑,说疯子天天顶蘑菇还不够,还要炒蘑菇,真是和蘑菇干上了!萧然也跟着笑了起来,只有浩浩觉得不好意思,小脸涨得通红。疯子使劲拍了拍几下自己脑袋,摇摇头自言自语,哎呀,我就说呢,三个人本来安安静静的,今天多了个屁精,无安宁之日了。我拿起手中筷子,要插他两个水泡眼,被浩浩空中拦截。

        吃完饭,大家坐在客厅休息。萧然听小珍说我吉他弹得好,所以一定要我弹首歌给她们听,浩浩也在旁边鼓掌说一定要弹。只有疯子朝我瞄了一眼,对她们说,鸟听头啊,去问问他的大学同学西哥,四年了,耳朵都听麻了,后来实在无法忍受,让他去宿舍隔壁的水房弹,最终落了一个美名——水房歌手。浩浩伸出小手使劲拧了一下疯子的耳朵,说他是眼红我。萧然从小珍的房间里拿出了吉他,吉他面板上贴着我和小珍的大头贴,这又让我想到了那天午夜我为小珍弹《我以为》的情景,如今她却不在我的身边,难免有些感怀。我说大学写了不少歌,但我最喜欢的还是《我以为》和《爱过的痕迹》,我就弹《爱过的痕迹》吧。

        远处的你

        背影如此的清晰

        却看不到悄然滑落的泪滴

        随风而去

        忘却曾经的相依

        留下寂寞让我慢慢地温习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一口气弹完,疯子叼着香烟,眯着眼睛鼓掌道:“丫就是一大龄文艺男青年,打着搞艺术的幌子想着怎么搞女人。”我哭笑不得,朝萧然看了看,她也正朝我看,表情有些尴尬。疯子嘿嘿地阴笑,还没笑够,被浩浩一把拉进房间,很快又传出顶蘑菇游戏的咚咚声,好比唐僧的紧箍咒一样,惹得我头忒疼。

        萧然坐到我的身边,将头轻轻靠在我的肩上,一言不发。萧然就是这样的女人,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,什么时候该安静。我转过头,碰到萧然火热的眼神,一下失去控制,伴随着无法说清的那份情感抱着她深深吻了下去。我拥吻着萧然,慢慢走进了她的房间,砰的一声把门关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让我出乎意料的是,萧然突然使出吃奶的力气,猛地一把把我推开。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来不及反应,一下重重摔到了床下,差点尾椎骨骨折。我诧异地看着床上的萧然,只见她双手将上衣合拢,眼中噙满泪水,苦笑着质问我,难道那晚你也是这样对待小珍吗?一句话,让我垂头丧气,所有的激情随着骤然而来的愧疚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没有脸再面对萧然,也不敢看她的眼睛。我拍拍身上的灰尘,从地上慢慢地站了起来,没有说一句话,转身走出了她的房间,心里默默祈祷,希望上帝下辈子让我做女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了避免尴尬,我选择了悄悄离开,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。天公也不作美,一阵让人无法透气的闷热后,雨滴终于从万里高空悄然而至,一滴一滴落在我的脸上、身体上。我真希望这些雨滴是利剑,一根一根地穿透我,让我感觉一下真实的痛,是否也和心灵的痛一样让人痛不欲生。无穷的悔恨像老藤一样将我紧紧缠绕,裹得我呼吸都异常艰难,几乎让我在窒息中死亡。

        手机响了,是萧然的电话。双方都沉默,不知道如何开口。手机那边传来萧然的叹息,她说对不起,想到小珍她实在做不到。我说她没有必要道歉,因为错的是我,不是她,如果一定要内疚,就让我一个人承受。萧然说了声让我别想太多,因为她和我从来就没有开始过,接着就挂了电话,留下电话里嘟嘟的盲音嘲笑我的自负,将我仅存的自尊击得粉碎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觉得我是应该给小珍一个答案了。我像一个落汤鸡一样落魄地漫步在雨中,看到路边一家季诺餐厅温和的灯光,心里稍稍多了一丝暖意,于是走了过去,靠在餐厅的墙上,拿出手机,给小珍发了条短信。“小珍,原谅我不能等你两年,我已经被**的沟壑所埋葬,请你把我遗忘。”发出这条消息,我感觉整个人轻松了很多,走进餐厅,叫了一杯热咖啡。咖啡再苦,苦不过我的心;奶精再香,香不过小珍的吻。但内心无休止的自责,已经完全剥夺了我对小珍香吻奢望的权力,我根本就没有资格拥有,还是让我自生自灭吧,或许对小珍也是一种解脱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一边喝咖啡,一边耐心等小珍的回复,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,依然没有听到手机熟悉的铃音。我一次次拿起手机盯着屏幕看,还特意关机重启了一次,但仍然没有新的短消息进来。我有点绝望,想直接打小珍的电话,但又没勇气听她的声音。我开始有点焦躁,坐立不安,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,为什么不回我短消息呢,就算是对我失望也至少给我一个说法吧。

        咖啡喝了六杯,牙齿都苦了,香烟也抽了一包,头晕目眩的,我想抽大麻也不过这个感觉吧。我决定不再等了,因为世上很多事情,并不是等就会有结果的。回家冲了个热水澡,感觉心里舒坦了些,忍不住又看了一下手机,除了一个卡通小兔子在屏幕上跑来跑去,新消息显示的地方仍然是空白。我突然感到有点后悔,不应该那么冲动发那条短消息给小珍。但现在一切都晚了,覆水难收,有些事情做过了就无法挽回,也许上天注定就是这样的结果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倒了一杯冰水,加了两片鲜柠檬,希望这能够让我头脑保持清醒。我想会不会是移动网络的问题呢,短消息长时间收不到也是经常的事情,于是我发了一条短消息给疯子,问他在干吗。疯子很快就回复了我,说他在恋爱中,请勿打扰。收到疯子的消息我很失望,这证实了移动网络是正常的。看了看手机,已经晚上11点了,才感觉到有一丝困意,意识也开始模糊。可能在大街上淋雨太多,似乎有点轻微的发烧,于是从茶几上拿起遥控器,关了电视机。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,黑暗立刻无情地侵袭了我狭小的私人空间。我闭上眼睛,尽量让自己回想一些轻松的事,脑海里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自己儿时的情景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时候我五岁,读幼儿园,同桌是一个叫彤彤的小丫头。她特别可爱,也特别调皮,像个男孩子。而我呢,特别害羞,还特别胆小,每天有人欺负我,我总是高高举着小手,向老师告状。彤彤是我告状最多的人,因为她老是趁我不注意脱我的裤子,脱完了还拍着小手兴奋地叫其他小朋友看,嘴里还嚷嚷,快看啊快看啊,小和尚光屁屁啦。不知道什么原因,小时候老妈总是喜欢给我剃光头,说这样小孩长得快,所以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叫我小和尚。这让我很烦恼,因为有些调皮鬼老是喜欢突然伸手摸我的小光头,我每次转身,总会有几个机灵鬼看着我,还让我猜是谁。很多时候我都被气得哭着跑到老师那里告状。老师每次都说同学们是喜欢我才摸我的,我那个时候小,也就信以为真,还稚气地问那个漂亮的女老师,老师,我也喜欢你,你让我摸摸好吗?老师笑嘻嘻地说,小和尚,等你长得比老师高了,老师就让你摸。毕竟小啊,智商不高,当时也不会说,老师,你蹲下我就可以摸到你的头了啊。

        彤彤虽然老欺负我,但对我很好,每次从家里带了好吃的,总是分我一份,还总是诱惑我,说只要我不告状,她下次就带更多好吃的给我。但好景不长,一个学期后,彤彤就转学了,随着她的爸爸妈妈去了另外一个城市。我开始有点不习惯,虽然老师也给我安排了一个新同桌,但我老觉得她傻傻的,不如彤彤好玩,有时候借个橡皮她还不肯,我最讨厌小气的人。我经常想起彤彤,偶尔还会问老师,彤彤会不会再回来,老师说只要我听话,彤彤就会回来。我学习一直很用功,而且非常听话,但彤彤最终还是没有回来。长大了我才知道,我被老师骗了两次,一次是骗我说彤彤会回来,还有一次是骗我长得比她高了就可以摸她的头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时候懵懂的喜欢是多么的纯洁,真的希望一辈子都生活在那种单纯的情绪中。如果说初恋是最美好的,我想我的初恋应该是彤彤吧,那是我一辈子都记得的,那个扎着两个冲天小辫子的丫头,老喜欢脱我的裤子,还嚷嚷着叫同学们看。想着这些趣事,我心情愉快了很多,有时还一个人偷偷笑出声来,真的好怀恋小时候的简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嘀嘀,嘀嘀……”手机的提醒铃音让我从回忆中惊醒,我迅速拿过手机,心跳加剧,手指哆嗦着按下了确认键,一行醒目的信息出现在我的眼前:我就知道你不会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