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5章 一人vs三十万兵马?!-《退婚你提的,我当皇帝你又求复合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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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这是……想以一人,挡一军?”

    “你想——以命,换局?”

    “你疯了……你真的疯了!!”

    风雪在吼。

    大军在吼。

    天地都在为那少年的步伐震动。

    而清国公——

    老眼之中,第一次出现了震骇之外的东西:

    一种被压抑了半生的狂热,被一个年轻人的背影点燃。

    “萧宁……你这孩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若你不死——你必是天下之主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偏偏要在今日……”

    他声音沉入风雪中:

    “以一人,对三十万。”

    “疯子。”

    “疯得……让我这老东西都心颤。”

    清国公喃喃着,视线死死钉在那道背影上。

    风雪里,萧宁握着剑,脚步却不急不缓。他不像一个赴死的人,也不像求生,更不像赴战——

    反而像一个在走向自己命运的人。

    稳。

    静。

    沉。

    每一步都落得极轻,像怕惊扰了风雪,而不是怕面前那三十万杀狂的大军。

    清国公胸腔几乎堵住,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承受不住。

    “孩子……你到底想做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萧宁走到城楼之下。

    那扇巨木城门,在三日前曾被他一人一剑逼退三十万;在今时今日,大汗已下令屠城,城外杀声冲天,按理他该避之,如避深渊。

    可他却伸出手。

    手指落在那扇沉重的门板上。

    一寸。

    一寸。

    轻轻推开。

    没有声势,没有轰鸣,也没有震裂之音。

    仿佛这是平常不过的开门动作。

    可清国公看到那一瞬——脊背却像被刀划开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竟然……”

    门扉在风中微微颤着,被萧宁一寸寸推开。

    终于,让出一个人能走出的空间。

    那少年跨出门槛。

    站在城门前。

    天地间风雪呼啸。

    三十万铁骑如黑海般在远处翻涌,杀气凝成可见的雾气。

    而城门前,只有他一人。

    白衣如雪,剑如霜。

    清国公只觉得眼前一阵发白。

    要知道,他可是皇帝!

    而他身后没有士兵、没有百姓、没有城楼火把、没有任何声势。

    只有——

    空城。

    真正的空城。

    他一个人,就是整座平阳。

    清国公嘴唇颤了一下,喉头发出极轻的声响:

    “疯子……你是真的疯子……你要以一人之身,面对三十万?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敢的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三十万大军已压至平阳城下。

    杀声震天,天地俱裂。

    拓跋努尔一身重甲,立在最前方。狼旗在他身后炸开般鼓动,他的眼红得像要流血。

    “给我推进!”

    “攻城车上前!!”

    “第一梯队举盾——!”

    他几乎咆哮着发号施令。

    就在此时——

    “轰——”

    不是雷声。

    而是……一种极轻,却似乎震撼三军的声音。

    前方,有人惊叫:

    “城门……开了!!”

    拓跋努尔猛地一怔,头颅僵硬地转向平阳城门。

    只见那城门,在杀声滚滚之中,被从里面推开。

    缓慢的。

    平静的。

    像一只眼睛被从沉眠中打开。

    紧接着——

    一个白色的身影,安静地站在了门前。

    拓跋焱喉咙猛地紧了一下:

    “……又是他。”

    拓跋努尔的眼睛,在那一瞬间像被火焰点燃。

    “萧宁——!!!”

    三天前,也是这样。

    三十万围城,他一个人走出。

    当时拓跋努尔以为对方有伏兵、有机关、有后手。

    今日再见,他只觉得不可思议:

    这小子……竟然还敢?

    他不是应该躲吗?

    应该逃吗?

    应该在城中瑟瑟发抖,求天求地吗?

    他打开城门,是为了什么?

    找死?挑衅?或者……还有什么底牌?

    但无论哪一种,都不合理。

    因为那门后——

    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拓跋焱不由得低声道:

    “大汗……他……他竟然又走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难道不怕?”

    拓跋努尔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只是盯着那道白影,眼神逐渐收紧,像看着一头即将用尽生命的白狼。

    身后众将诡异地静下来。

    三十万大军,也被这一幕生生压了一瞬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看着——

    一个人。

    一柄剑。

    立在城门前。

    面对三十万。

    那不是勇气。

    那是……狂气。

    是让人心底都发毛的那种狂。

    有老将忍不住咽口唾沫:

    “三天前,他就是这样出来的……难怪大汗当时不敢轻举妄动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这次……这次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次他是疯了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面对这样的敌军,竟然敢走出来……这若不是勇武……便是天生的狠人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少年皇帝……竟到了这般地步……”

    赞叹、震惊、恐惧——混杂在无数人的喉咙里。

    拓跋努尔目中血丝越来越密。

    他忽然低笑。

    那笑声带着狂气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!”

    “萧宁!!!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压过风声,压过杀声,直直落在那孤影之上。

    “我是真没想到——三天前你敢这么出来,我已经佩服你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但我更没想到……”

    “今日——你竟然,还敢如此走出来!!”

    拓跋焱屏息。

    拓跋努尔脸上不是愤怒。

    不是恼羞。

    而是……敬意。

    是一个强者对另一个强者的敬意。

    他缓缓抬手,将大刀横于胸前。

    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然后,他咬字沉沉:

    “萧宁,我佩服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好汉。”

    “是硬骨头。”

    “是疯子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倔强到让我这个敌人都不得不尊敬的青年。”

    他眼神骤然一狠!

    “但是!”

    “今日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只有一条死路可走!!”

    “带着我拓跋努尔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你最后的尊敬——”

    “上路吧!!!”

    杀声,轰然炸开。

    像海啸。

    像雷霆。

    像末日降临。

    而城门前的那道白影——

    仍旧站着。

    衣袂在风雪里猎猎飞舞。

    剑在他掌中微微颤鸣。

    孤身一人。

    面对三十万。

    但没有退一步。

    仿佛他才是那三十万的主人。

    仿佛整个战场,都因他而存在。

    清国公在远处的高坡上,看着这一幕,胸口发紧,心跳快得像要破碎。

    他低声呢喃:

    “萧宁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究竟是怎么想的,是什么给你的勇气,让你一人这般独面三十万大军?!”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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