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最终,马车在一家毫不起眼的裁缝店后门停下。 塞缪尔低着头走进去。 虽然他蒙着脸,但妓院经理显然早已明白他的喜好,谄媚地迎上来:“先生,您来了。一切都准备好了。” 经理领着他穿过走廊,打开了最里面一间包厢的门。 包厢里灯光昏暗,只有一个肌肉精壮的年轻男人。 …… “该死!啊!” 巴克利满眼血丝:“我他妈的第一天兼任这个狗屎局长,你们就让我光着屁股坐在参议员的壁炉上烤?” 在座的几个警长都是在街头混了半辈子的老油条,此刻却都低着头,不敢放屁。 哈里森的死,对他们而言不仅是失去了一个上司,更是赤裸裸的羞辱。 一个警察局长被捅死在烂泥地里,凶手还逍遥法外。 这等于有人在他们脸上撒了一泡尿。 “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!” 巴克利依旧在怒吼:“我不管你们怎么做,我只想在太阳落山前,见到一个爱尔兰杂种的脖子被绳子勒断!你们这群废物听懂了吗?” “Yes, sir!” 警长们齐声怒吼。 “滚出去!” 警长们鱼贯而出,其中一个叫帕特里克·门罗的,脸色最为阴沉。 他是个硬骨头的德国后裔,身高六英尺,一双拳头像腌肉的火腿。 他对爱尔兰人的厌恶,就像他对廉价威士忌的厌恶一样,发自肺腑。 “操他妈的爱尔兰猪。” 门罗往墙角的痰盂里吐了口浓痰:“他们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,繁殖得快,死得也快,真该一把火把他们那个狗窝全烧了!” 他点了十个最精壮的手下——年轻,易怒,渴望用别人的血来证明自己的警徽有多硬。 “听着,小子们。” 门罗站在警局门口:“我们是去打猎,不是去问话。撬开每一扇门,砸烂每一个敢他妈顶嘴的下巴。任何挡路的东西,都给我碾过去!” 对爱尔兰聚集区的突袭,与其说是一场搜查,不如说是一次野蛮的武装入侵。 “砰!” 第一扇门被两个年轻警员用身体撞开,廉价的松木门板碎裂四溅。 “警察!都他妈的别动!” 警员凯西,他自己也有一半爱尔兰血统,但此刻正急于洗刷这份耻辱,一马当先冲了进去。 他一把揪住一个正坐在桌边喝粥的老头。那老头瘦得只剩一把骨头。 “凶手在哪?说!” “我、我什么都不知道,先生。” 门罗刚想开口说些什么,凯西的警棍已经呼啸而下。 “啊!我的腿!” 警棍狠狠砸在老头的膝盖骨上。 “你个老不死的东西!” 凯西似乎被这声尖叫激怒,又一棍抽在老头的肩膀上:“我问你话呢!” 门罗盯着倒在地上抱腿抽搐的老头,皱了皱眉,但什么也没说。 凯西的做法很有效。 隔壁几扇门里传来女人和孩子的尖叫,以及男人压抑的咒骂。 “干得好,凯西。” 门罗漠然道:“继续问,直到他想起来为止。” 这道默许的命令,宛若打开了地狱的闸门。 警员们完全释放了内心的野兽。 他们一脚踹开另一扇门,里面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刚跳起来,就被三根警棍打倒在地,紧接着是一顿暴揍。 一个女人抱着婴儿缩在角落,另一个警员笑着走过去,一把扯掉她胸前的圣母玛利亚十字架,扔在地上狠狠碾了几下。 “你们这群新教徒杂种,魔鬼会收了你们的!”女人用盖尔语尖叫。 “说什么鸟语呢,婊子?” 警员狞笑着,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