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砰!” 马特奥嫌他太吵,反手一记枪托,狠狠砸在他的侧脸。 路易吉两眼一黑,半边牙齿混着血块直接飞出去。 “安静点。” 马特奥厌恶地在路易吉昂贵的丝绸衬衫上,擦去手上的血污。 他转过头,重新看向那三个魂飞魄散的心腹。 “你们都听到了,你们的国王连自己都保不住,还想保住你们?” 马特奥蹲下来,声音又温和了几分:“兄弟们,看看我们自己。我们拉丁裔,在这片fucking盎格鲁撒克逊白皮猪的土地上,算什么?” “在那些白人盎格鲁撒克逊新教徒眼里,我们是肮脏的墨西哥佬;在那些爱尔兰酒鬼眼里,我们是抢工作的小偷;在那些黄皮猴子眼里,我们也是敌人!我们他妈的,快成了二等公民!如果我们不团结起来,就只能一辈子当他们的狗!” 他指了指在剧痛中抽搐的路易吉。 “可这个狗屎呢?他团结你们了吗?” “他!路易吉·斯福尔扎!穿着几百鹰洋一件的丝绸衬衫,喝着从法兰西运来、一瓶就够你们干一个月的葡萄酒,操着刚下船最水嫩的欧洲妞!” “而你们呢?” “你们!奇科!佩德罗!赫克托!你们这些为他出生入死、挡子弹、背黑锅的兄弟!你们得到了什么?” “他妈的残羹剩饭!” “他克扣你们的赏金,去给他那匹连一场比赛都没赢过的西班牙赛马买纯银马鞍!他上个月,就因为佩德罗你算错一笔五块钱的烂账,用酒瓶砸破你的头,让你像狗一样舔干净地上的血!” “还有你,赫克托!” 他猛地转向那个管打手的壮汉:“他甚至上个礼拜,还当着众人的面,用皮鞭抽你那刚来投奔的妹妹,就因为她不小心打翻了一瓶酒!他把你妹妹当成他那些新货一样调教!而你,他妈的连个屁都不敢放!” 这番话,像一把把烧红的刀子,捅进三个心腹的心里。 他们的脸色,从起初的恐惧,慢慢变为复杂的屈辱与愤怒。 “所以,兄弟们,”马特奥再次放缓语气,“拉丁裔,不骗拉丁裔。” “我,马特奥,来这里不是为了抢你们的饭碗。我是来带领大家,拿回我们应得的东西,拿回我们早该得到的尊重。” “告诉我我需要知道的。” 他站起身,张开双臂,宛若一个宽恕罪人的神父:“你们还是金色宫殿的管事,甚至,比以前拿得更多!巴伯里海岸所有的货,以后都得从我们手里过!” “或者,你们选择为这个只顾自己享受,把你们当垃圾,甚至连你们家人都不放过的国王,陪葬。” “自己选吧,我只数三声。” “三。” 路易吉·斯福尔扎的心脏猛地狂跳。 他还想大喊,阻止这三个人背叛自己。 但他那张烂嘴,现在除了冒血泡,什么也做不到。 “二。” 奇科、佩德罗、赫克托三人猛烈地颤抖着,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。 他们都是在墨西哥烂泥地里爬出来的混蛋,来美国,不是为了他妈的忠诚。 是为了钱!为了地位!为了不再被人当狗一样使唤。 而路易吉给不了他们的,这个叫马特奥的魔鬼,承诺给他们。 “一。” “我说!” 奇科第一个崩溃,他猛地磕头:“老板!我说,我什么都说!” “还有我!老板!” 佩德罗连滚带爬地扑过去,抱住马特奥的靴子,痛哭流涕:“老大的生意我们都知道!欧洲的联系人叫独眼马赛尔,在法兰西的马赛港!每个月十五号交易,暗号是‘寻找迷途的羔羊’!账本、账本在苏丹套房的暗格里!我带您去拿!” “赫克托也效忠您!老板!” 赫克托谄媚地笑着:“路易吉在北滩银行还有个秘密账户!我知道密码!都是您的!” “叛徒!” 路易吉·斯福尔扎目眦欲裂,含糊怒吼:“婊子养的!你们会下地狱!你们全都会下……” “你先去吧,国王。” 马特奥面带不屑:“看看你这副可怜相。你这种货色,只顾自己享受,克扣手下兄弟,连点汤水都不愿多给。凭什么觉得会有人对你忠诚?” 他抬起柯尔特左轮,枪口对准路易吉那只完好的眼睛。 “你这种人,活着就是浪费空气。” “砰!” 子弹近距离穿透路易吉的头颅,他那句未完的诅咒,连同他拉丁之王的迷梦,被永远定格在他亲手建造的这个地下室里。 …… 奇科、佩德罗和赫克托三人,腿软得站不起来。 他们刚刚竹筒倒豆子一样,把自己知道的关于路易吉的全部秘密——包括货源、账本、秘密金库、巴结的官员名单,甚至路易吉那几个情妇的住址——全都交代得一干二净。 但说完之后,他们还是害怕。 现在,轮到他们了吗?他们这些叛徒,会被灭口吗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