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哦,我可怜的孩子,艾比盖尔小姐!” 亚伯纳西一进门,就开始夸张地号丧。 “天哪!这是怎样一场,惨绝人寰的悲剧!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!赛拉斯,我那可怜的老朋友,他就这么被那群该死的红皮杂种给!” 他一边说,一边用手帕挡着脸假装擦泪,但一双绿豆眼却在飞快地扫视着伊森。 这就是那个艺术家?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? 乳臭未干的小伙子而已,不足为惧。 “亚伯纳西先生?” 艾比盖尔显然不认识他,又往伊森怀里缩了缩:“伊森他是谁?我不想见他,让他走。” “别怕,亲爱的。” 伊森轻抚着她的背,随即站起身挡在艾比盖尔面前。 “先生,日安,我是伊森·亨特,艾比盖尔小姐她现在不方便见客。” “哦,亨特先生,我理解!我完全理解!” 亚伯纳西立刻换上一副悲悯表情:“我,我是霍勒斯·亚伯纳西。你也许没听过我,但我是赛拉斯先生最好的朋友!我是来帮忙的!” “帮忙?” “是的!赛拉斯,唉,他走之前和我有一笔未完成的生意,就是马场里那三百匹马,他委托我一定要帮他卖个好价钱。” “现在,他不在了,但我不能背弃我对我老朋友的承诺啊!” 艾比盖尔一听到生意、马这些词,头都大了! 她现在根本就不想去管这些事。 自己好不容易获得自由,要好好享受和伊森在一起的时光。 现在的她就等这件事情过去,要和伊森一起去浪漫呢,哪有心思去管什么生意马匹! “伊森。” 她拉了拉伊森的衣角:“你来处理,好吗?我对这些东西还什么都不懂呢。” “没问题,亲爱的。” 伊森对她笑了笑,旋即转头看向亚伯纳西。 “亚伯纳西先生,既然是生意,那我们就好好谈谈生意,这个价格嘛……” “哎!” 亚伯纳西重重叹了口气,故作为难地搓着手。 “亨特先生你可能有所不知啊,这年头,生意难做!尤其是马匹的生意!简直是一落千丈!” 他指了指窗外:“而且,我刚才粗略地看了一眼,唉,赛拉斯一走,马场里那群懒骨头根本没尽心照顾!那批马毛色黯淡,精神萎靡,有几匹我看着好像都染上了马瘟!” “马瘟?” 艾比盖尔惊呼一声。 “嘘,小声点,孩子!” 亚伯纳西立刻作紧张状:“这事儿可不能传出去!一旦传出去,你这马场就全完了!一匹都别想卖掉!” “那怎么办?” 艾比盖尔有些慌神。 虽然不懂生意,但是她知道什么叫有钱没钱啊! “唉。” 亚伯纳西再次叹气:“亨特先生,艾比盖尔小姐,看在我和赛拉斯多年交情的份上,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血本无归。” “这样吧!我担点风险!全要了!” “我给你们每匹马十八块鹰洋的价格!现金!现在就付!我来帮你们把这堆麻烦处理掉!” “十八块?” 艾比盖尔对数字毫无概念,只觉得能把马瘟送走,顺便还能赚点,就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。 “哦,那太感谢您了,亚伯纳西先生。” “等等!” 伊森直接打断两人对话。 那一米八五的身高自带极强压迫感,他在亚伯纳西面前站定,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个满身肥油的商人。 “亚伯纳西先生。” 伊森微笑着:“您刚才说市场一落千丈?” “呃,是的。千真万确!不信你可以去打听。” “不用打听,我昨天刚收到我朋友的电报,他就在斯托克顿的马匹交易市场。” “他说,因为北加州的匪帮和印第安人闹得太凶,陆军正在疯狂地采购军马,准备扩编骑兵营。” “就在昨天,斯托克顿市场上,一匹普通的三岁夸特马成交价是六十二块鹰洋。” “而我们马场里的,是三百匹,血统纯正的帕洛米诺马!” “您、您一定搞错了,亨特先生,那是……” “我还搞错了马瘟,对吗?真不巧。我在来索诺玛之前,曾在怀俄明的一个马场干过两年。” “我今天早上刚和马夫长一起巡视了马场,每一匹马我亲手检查的。” 他突然逼近一步,吓得亚伯纳西冷汗岑岑。 “它们现在壮得能拉动一列火车,哪来的马瘟?嗯?” 亚伯纳西赶紧后退半步拉开距离。 这个小白脸不就是个艺术家吗?他怎么懂这些的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