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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行！”倪工的脸色当下就变了。

    “我个人的钱，可以都捐给所里，但是，要说低价供货，这不是我能做主的！”

    “老倪，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？”

    “人情是人情，工作是工作，这是两码事！三水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，全球统一价！谁要求降价，那就是在喝我们的血！我一个人的血，可以给你们喝，整个公司的，不行！”

    “老倪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两位如果是为了这件事来的，那就请回吧！”

    “老倪，没有这笔生意，咱们计算所怕是要黄了啊，这可是你的老单位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市场经济，大浪淘沙，必然会有被淘汰的，不思进取的就是这样！三水都说了，你们的前途，是研制64K内存，而且，一年内，就要研发出来，这样肯定能吃肉，三年内研发出来，那汤都喝不上！”

    周所长和柳工对视一眼，在这里的工作，彻底失败！

    那就……去求黄工？毕竟，黄工是个女人，更容易心软。

    于是，两人走向了黄工的宿舍。

    几分钟后，里面传来了黄工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计算所如此不知羞耻，那就该黄了！不用说计算所，哈工大自己拿龙芯一号，也是走统一价！凭什么让你们喝血？我们龙芯二号，龙芯三号的研发经费，你们给出吗？滚，都滚！”

    两个人脸色难看地出来。

    咣！

    门又关上了。

    “哼，计算所，不搞技术，只搞钻营，迟早得败在你们这些家伙手里！”

    周所长浑身颤抖，好啊，翅膀硬了，连老领导的面子都不给了？

    柳忠烈的脸上，阴晴不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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