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帝炫天已步步靠近了大槐树。 归寒邪是直接先找去了帝麟那里,没有和他打照面。他赶到这里时候,恰好出了太阳。他解下披风,撕下了槐树上的告示。 “喂。”身后有人叫他。 他转身看了一眼,只见四个男人拎着刀,满脸防备地盯着他。他低下头,继续慢吞吞地把告示叠起来。 “跟我们来吧,去见你夫人和儿子。溲” 男人晃了晃手腕,刀把上挂着的缨络穗子乱晃,红通通的颜色,像浸了血。 “就把她们带到这里来见吧。”他往树下一坐,淡然说道。 “呵,你是不想见她们吧,每迟半个时辰,就会送来一个你孩子的人头,如何?”男子冷笑着威胁恧。 “哦,好。”帝炫天抬了抬眼皮子,淡然说道。 “什么?”男子楞住了。 “带不回去人,带回人头也好。”帝炫天平静地说道。 “你……”男子咬牙,往前逼近几步,“你确定?” “十分确定,反正他想见的是我,至于云双和孩子们,他也不会放过,我去与不去没什么区别。我走不动了,就在这里等他。”帝炫天解下披风,往旁边一丢,拿下了水囊,拔开了塞子,仰头就喝。 几人分不出真假,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,呆怔半天,有一人掉头跑开,另三人仍在原地守着。 帝炫天坐在槐树下,喝了水,又掏出几枚大钱来,叫过在旁边乱跑的小孩,让他去买包子过来填肚子。 三个守在一边的黑衣人一动不动地盯着他,生怕他会随时发难。但帝炫天始终维持坐着的姿势,也不见他手下的人靠近来。 “怎么还没回来?”眼看那人去了有一阵子了,还不见折返,他们有些心慌,互相看了看,小声商量道:“要不再去个人看看?” “不行,我们根本不是这个人的对手,多一个人盯着他也好。”另两个人连连摇头,眼里全是惧意。 帝炫天就算身中蛊毒的事传遍天下,这些人还是害怕他,别说和他对抗了,就是在他面前说话,也得拼命鼓足了十分的勇气才行。 “那就盯着他。”三个人又散开了,紧紧地握着刀把,眼睛一眨不眨地朝帝炫天瞪着。 帝炫天吃完了东西,掏出锦帕,优雅地展开,擦嘴、擦手,沉声问道:“你们主子死后,你们准备去哪里?回家种地?当镖师?还是给人家当护院?” 三个人怔了怔,不知道怎么回答他。 “你们主子也是我哥哥,我不让死得太难看。你们帮我想想,是一刀剁下脑袋的好,还是一刀割开喉咙?剁下脑袋就没全尸了,不太好看。还是割开喉咙吧……”他抬眸看向那三人,手指摁到了腰上。 三个人完全被他的气势给骇住了,连连后退,惊恐地问道:“你干什么?你不要过来啊,想想你夫人,想想你儿子……” “夫人,我夫人怎么在这里?儿子还在我夫人的肚子里。我来这里,就是来杀帝麟的。”他把锦帕叠好,放回怀中,慢慢站了起来。 “喂,你坐回去……”三个人慌了,抖着长刀,对着他大嚷。 旁边的绕着树玩的孩子们吓到了,拔腿就跑,边跑边哭。 附近的店铺里探出好多个脑袋,看到这边剑拔弩张的一幕,赶紧关门关窗,生怕惹火上身。 “他既然不来,那你们带我去找他吧。”帝炫天推开指在身上的长剑,稳步往前走。 “你这个人,开始让你去你不去……”有个人壮着胆子吼他。 帝炫天反手就是一巴掌,狠狠甩到他的脸上,“放肆的东西,真是找死。” 那人被他一巴掌打得飞出老远,牙也掉了,刀也飞出去老远,哪敢再起来,一个劲地缩在地上哼哼。 另两个人惊得步步后退,不敢再出声。 “狂妄是要资本的,你们主子还没资本,你们也敢在这里叫嚣。”帝炫天冷冷地扫了二人一眼,扬声道:“还不带路?” 二人腿发软,抹了把冷汗,快步走到了他前面。 一路往前,到了镇子尽头,出现了一栋大宅,大门口有两只古朴的石狮子,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盯着来来往往的行人。 大门紧闭着,传出一股子油烟的气味。 “怎么回事?”两个男人吸了吸鼻子,警惕地上前去,用刀小心地推开了门。 “里面着了火了。”走在前面的的人退了回来,掩着鼻子喊:“陈子,出来,陈子……” 弓弦拉开的声音从四面传来,那两个人还来不及拔刀,利箭穿胸而过,将二人射了个透心凉。 帝炫天转过头,只见对面小楼上吊下来几个孩子,楼上正中站的几个面孔完全陌生的男人,正指挥一群紫衣男子把孩子们吊高。 “原来还有一个狗主子。”帝炫天嗤笑了几声,抬头盯着那些人说:“让他出来吧。” 第(1/3)页